杳杳钟声晚

不过幻想

顶流(二十八)

马嘉祺走进院内时小院演唱会已近尾声,其他队员看到分别不久的导师仍心怀敬畏,恭恭敬敬邀请他来坐。

宋时旷一向算得上跟他说得上话,开玩笑地说:“我们马老师既然来了,可不能让他轻易走了,必须唱一首是不是?”

有了宋时旷带头,其他人也起哄,还有未散的群众,纷纷说:“是啊,唱一首吧。”

贺峻霖的声音也夹杂在众人之间,橘色横条纹短袖让他看起来很清新,像一只灵活的橘子。

橘子伸出两只手,握着几根长长的荧光棒,很兴奋地晃了晃,又变成了一颗长了腿的星星了。




马嘉祺接过宋时旷手里的话筒,大步走上台。这时风已经有些大,吹得他的衬衫如渐渐膨胀的气球,他毫不在意,坐在高脚椅上,说:“很久没有唱这首歌了,想来今天唱也应景。”

前奏一起,贺峻霖就知道他唱的是他出道的第一首歌《少年》。

这首歌的传唱度比《留人睡》要高得多,几乎是一经发行就立刻红遍大江南北,那甚至是在流行听mp3的年代,说是一夜之间一个天才歌手横空出世也不为过。

不过值得一提的是,马嘉祺几乎不上综艺,所以今天竟然是他第一次现场演唱成名曲。



“少年郎  心气狂

要将明月怀中藏

星星晃  胸中荡

爱恨仇怨都痴样

……”

贺峻霖跟着轻声哼唱。

“少年郎  少年郎

要月光独撒我身上

又放荡  又轻狂

明月俯身为我藏”



之前听是少年恣意,要让月亮为他而来,满是自信。现在再听,台上人声线明显温柔许多,许是真过了当时的少年意气,竟也知现实磋磨了。



可他明明星光闪耀,所有人为他举起手中的荧光棒,满目喜爱敬仰。

贺峻霖仍是所有喜爱他的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,他想,温柔与强大毫不冲突。




风更猛了,立在廊下的明哲插着兜,让他们赶快收拾东西,尤其强调摄像音响等设备。

马嘉祺在匆忙搬运器具的人群中捡到一个荧光棒,不过萤火之光,却实在可爱。

他悄悄拉住贺峻霖,用荧光棒围着他的手腕扣成了一个圆圈。

他说:“我看小孩都喜欢这么戴。”




已经将近凌晨,其他人不是在洗漱就是窝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情了,贺峻霖却被马嘉祺拉着在厨房里的冰箱旁戴荧光棒做成的手环。

贺峻霖戴过他的玫瑰胸针,吃过他喂的桃子味薄荷糖,这会又被亲手戴上对方认为的“小孩子喜欢”的手环……

马嘉祺做这件事情时无疑是特别认真的,他的神情专注而严肃,垂下的睫毛在眼下覆上一层阴影,嘴角抿着,显出一幅聚精会神的态度。

等到荧光棒的首尾处紧紧连接在一起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响,他才满意似的点头。

“颜色很漂亮。”




贺峻霖盯着手上的手环,摇晃两下,玩笑似的开口:“马老师对粉丝也太好了吧!”

他这是故意拉开两人距离。

贺峻霖想,明明本来一切都很正常。

他做他的大明星,自己做自己的小爱豆。

他崇拜着他,感激着他,能瞧见他,与他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好,为什么现在变得复杂?



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,打在未曾关严实的窗上。

整个别墅突然断电。

贺峻霖在闪电来临的一瞬间看清对方淡漠的眉眼,沉静的眸子令人心悸。

他听见他开口说——


“你不是粉丝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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